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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昉:向往自由

今天也是吹尹的一天(๑Ő௰Ő๑)

看不惯:

以下是尹昉刊登在某杂志专栏上的文章,看完全文,你会对他深感敬佩的!反正我是已经五体投地了。


                                       向往自由
嘉柏丽尔女士以侧面示人,头戴礼帽,颈上饰以珍珠项链,手拿香烟。那幅水彩肖像颜色单一,线条简洁,是漫画书《可可·香奈儿》的封面(漫画家伯纳德·奇科利尼创作)。这是我印象中的嘉柏丽尔·香奈儿。传奇时装偶像的一生曾被时尚爱好者们在文字和电影中不断地加以复刻呈现,这却是我记忆深刻的一个。那是法国Nave出版社的“伟大女性的命运”系列丛书之一,美国现代派舞蹈家伊莎多拉·邓肯也曾以漫画形式收录在这个系列中。
伊莎多拉·邓肯从小反对传统的芭蕾舞,认为芭蕾舞不是“真正的舞蹈”,她的舞蹈理论深受柏拉图、尼采、卢梭和惠特曼等哲人的美学思想影响,她赤脚而舞,用舞蹈寻求身体本质和精神内涵;赢取、主宰、爱——对嘉柏丽尔·香奈儿来说,这三个动词定义了自由。在她的时尚艺术里,舒适才能造就优雅,自由的身体、自在的心态都与之相关。


某种程度上,无论嘉柏丽尔还是伊莎多拉,都是自由的代名词,几乎“一个人”完成了一场艺术运动。


赢取身体的自由,来体现内心的自由。


了解嘉柏丽尔故事的契机,是一个引子。从舞者的身份出发,我很好奇,艺术的“彻底自由”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谈论自由,很容易掉进哲学终极命题的深渊。观察艺术史或者一个艺术家,可以容易看到艺术在追求自由道路上的脉络:在一个破旧立新的循环中追求自由的边界,艺术家总是在寻求某种解放的过程中打破一种形式,又自觉或不自觉地建立另一种形式,由此诞生各种主义与各种流派。这些艺术家的门徒和追随者在发扬光大的同时又建立出各自的流派体系,其中很多,又很快被新的所改革或代替。


反过来看,既然是走向自由,为什么又要建立一轮一轮的形式等着被打破呢,岂不是悖论?


嘉柏丽尔也许给了一个解释:
主宰规则,为了可以自由打破陈规。
与自在为伍,和直觉相伴。


我回过头来看自己:少年时开始学习古典芭蕾,但无法忍受芭蕾极其苛刻的桎梏而一心想放弃;后来遇到现代舞,感受它带来的自由与释放,于是我又回归到舞蹈事业里,也开始通过舞蹈,真正用艺术的视角来看这个世界。少年时觉得舞蹈是一种表现,用来展现视觉美;后来觉得是舞蹈是一种表达,有好多情感、态度、思考想用它传递。再后来,我似乎看到了新的高度——那种大音希声、大象无形,虚空却包罗万象的境界。


这种境界,我能理解并且向往,但无的放矢——那种自由给我创作上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迷惘。我试图做了一些作品去追求那种境界,《褪》《声声慢·叶落》是一种“想当然”的尝试,几年后再看这两部作品,我只是从中找到了一种肢体语言风格和质感,但依然是一种基于感性的视觉化呈现。


我开始从舞蹈即兴中去寻找。2013年,我和李阿平创立一个“相遇艺术计划”,召集舞者和各种艺术家一起在不同的环境中即兴表演。可能很多人和我一样,一开始以为“即兴”就是随心所欲地跳,但,只是随心所欲并没有太多意义。我开始对即兴有更高的要求,我也赋予“相遇”一套自认为完整的东西方结合的哲学概念。我开始做大量的工作坊来输出和实验自己对“相遇”概念的想法,从中找寻自己的方法论??这个过程让我前所未有地感觉开始有了一套自己完整的体系——但是,发现这些形式有时候在即兴演出中反而变成了一种束缚:我无法从形式中解放出来去往更广阔的自由,而且并未超越前人的形式所能达到的高度。


对某种高度、境界有觉悟与向往,希望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结合自己的体悟和实践,开创自己的一种自由,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这种自由对我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只是一种高度与境界吗?那一定也是别人的高度与别人的境界。用一种预设的高度、预设的自由来建立所谓的方法论,可能是对自由的误解,是本末倒置了。后来,John Cage的一句话启发了我,大意是“不是我们走向某种目标,而是我们达到了目标,但目标是随着我们变化的。如果艺术有某种目的的话,就在于睁眼看清这个事实,而不是执着于‘目标’本身”。为什么有舞蹈?最根本上,身体能够沟通生命的各个环节,它能够通过我们对身体的认知和开发,去表达我们对世界的认知。


用身体修炼自己。这个滋养自由的过程,注定是一个一直持续的过程,永远地像是:
创造一种环境,犹如设计一座花园,
让大胆、理智与卓越蓬勃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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